四九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中院正房里,何雨柱像个呆子一样,已经愣神了足足两个时辰啦!“我咋还在这儿呢?我不是正在桥洞下赶野狗嘛,都有一只野狗开始咬我小腿了,难不成是在做梦?得赶紧醒过来呀!可我大腿都掐肿了,咋还是醒不过来呢?难道,难道这才是真的,那个才是梦?可那梦也太长了吧!”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何雨柱还在发呆呢。“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姑娘走到他面前,轻声说:“哥哥,哥哥,我饿啦!”还推了推何雨柱。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这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就认出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水。他想起梦里(就先当是梦吧),自己和妹妹本来相依为命,最后却因为自己心里只有秦淮茹一家,和妹妹几乎断了亲。他激动得抓住何雨水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雨水,是你吗?你来看哥哥啦!”
何雨水被吓得哇哇大哭:“哥哥,你抓疼我啦,啊,我要告诉爹去!”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安慰何雨水:“雨水,是哥哥不好,你饿了吧?”
“嗯。”
“那雨水先玩会儿,哥哥马上给你做早饭。”说着,何雨柱麻溜地起身穿好衣服。这会儿他可兴奋了,他记得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雨水了,就算这是个梦,那也是个美梦呢!
何雨柱简单洗漱了一下,打开面袋子,准备给何雨水做点好吃的。可一看面袋子里的粮食,他傻眼了:“这啥呀!这能吃吗?”这时,何雨水看到何雨柱又发呆了,赶忙走过来问:“哥哥,你咋还不做呀,雨水的小肚子都要饿扁啦!”
何雨柱赶紧收起思绪,努力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这不就是曾经吃过的棒子面吗!自从日子变得宽裕之后,他做为了一名大厨,每天最起码也得是大米白面,早已忘了这种食物的存在。然而如今家中别无他物可供食用,只能选择使用这棒子面,何雨柱便开始动手制作棒子面窝头,并煮了一锅棒子面粥。
当一切弄好后,将窝头和粥摆放在桌上时,何雨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一个窝头,迅速咬了一口,大口咀嚼起来。显然,这位小姑娘昨晚没吃东西,此时正饿着肚子呢!何雨柱则手持窝头,凝视良久,却始终无法动口。毕竟,现在的棒子面与后世所说的粗粮完全不同。这里的棒子面虽然是由玉米粉碎而成,但加工工艺相当简陋,甚至还有许多未被完全磨碎的玉米粒。这样的食物口感极差,吃下去会让人感到喉咙刺痛。
何雨柱瞧着手里的棒子面窝头,实在是难以下咽,都多少年没碰过这玩意儿啦!这时候,雨水瞅见哥哥又在那儿发呆,心里头就犯嘀咕,觉得哥哥今天怪得很呢。可她一个才七岁的小丫头片子,也没往深处想,只顾着大口啃着窝头,嘴里还嘟囔着:“哥哥,你做的窝头这么香,你咋不吃呢?你再不吃,雨水可就都吃光咯!”说着,又抓起一个窝头。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瓜:“雨水呀,窝头不好吃,晚上哥哥给你做好吃的。”何雨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转眼又暗了下去:“哥哥骗人,爸爸都好几天没给家里带饭盒了,我才不信你呢。”听到这话,何雨柱心里暗暗哼了一声:“哼,肯定都把饭盒给那白寡妇了。”这时候,何雨柱又有点迷糊了:我这到底是在做梦呢,还是桥洞下面那个才是梦?我咋会晓得白寡妇呢,难道我重生了?
这会子,何雨柱心里头已经有了那么点儿重生的感觉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1952 年,变成了 16
岁的自己,而且还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呢!后世的那些人和事啊,在他的脑海里那叫一个清楚,何大清、白寡妇、秦淮茹、易中海、贾梗,还有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红星轧钢厂的那么多人和事,绝对不是在做梦,那可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呀!
何雨水瞧见她哥哥又在那儿发呆,“哼”了一声,抓起那个窝头就往外走,这小姑娘肯定以为哥哥又在忽悠她呢。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他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也能理解妹妹的心情。这会儿他表面上看着挺平静的,可心里头却是波涛汹涌呢。同时他也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是重活一世,那一定要活得精彩,还要让上辈子算计自己的那帮家伙付出代价!
这时候何雨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他重生过来的时候是半夜,本来就又饿又冷的,这会儿就更饿了。他硬着头皮咽了半个窝头,权当是吃忆苦饭了。可就这半个窝头,差点把他刚才的雄心壮志给浇灭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啊!一想到自己这个吃惯了大鱼大肉、大米白面的大厨,可在接下来的几十年大部分时间都得吃这玩意儿,他就觉得肚子开始抗议了,然后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而且那几年自然灾害,这玩意儿都很少呢,那时候吃的真是连猪都不如。
何雨柱这个前世的吃货,这会儿觉得重生也挺无趣的,可是现在也回不去啦,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强打起精神收拾了碗筷又坐在床上发呆。他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事情,发现重生后脑子变得好使多了,记忆力也出奇地好呢。
他瞅了一眼父亲何大清的床铺,就知道他昨晚没回家,这几天都在白寡妇那儿过夜。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大清快在白寡妇的挑唆下把自己和雨水赶出家门啦。上一世,何大清其实就想把自己和妹妹赶出去,让兄妹俩自个儿讨生活,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爷爷的结义兄弟就回来了。何大清怕他父亲这个结义兄弟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于是就跟白寡妇一块儿跑到保定去了,那可是白寡妇的老家呢。
不过,在逃跑之前,他们把家里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害得自己和妹妹吃了好几年的苦,甚至没和自己打声招呼。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是非不分,被院里那么多人算计。甚至到了晚年,何大清被白寡妇一家赶出家门,还觍着脸回来让自己给他养老,不就是仗着房契上还是何大清的名字嘛!这一世,要是何大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自己就让他净身出户,绝对不会让他太痛快!
何雨柱既然打定主意赶走何大清便思索接下来怎么操作才合适,以他前世对何大清的了解他可不认为何大清能改,必须先下手为强。
思前想后何雨柱有了主意,首先自己决不能出面,毕竟华夏以孝为先,自己出手就是大不敬,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特别院里还有那个满嘴动不动就是以“天下没有父母的不是,只有儿女的不周全”来说教的易中海,自己的名声就坏了,现在人们还是很看重名声的,所以自己不能出手,那么最好的出手人选就是自己爷爷的结义兄弟了。
上一世就是这位自己爷爷的结义兄弟帮助,不能说帮助完全可以说是解救了自己兄妹,但自己却是非不分,认为是他赶走了自己父亲而记恨上了他,自己本来应该叫他三爷爷的,但至死也没有叫过。
这位三爷爷人称马三,祖上以前是宫里的侍卫,而何雨柱祖上在宫里做过御厨,两家祖上交好,几乎算是世交,马三自幼也学的一身好武艺,虽然那时他家和何家已经家道中落,马三只是给一家大户人家看家护院,何雨柱的爷爷何云在那家做厨子,两人还有一个姓曹的朋友,关系亲如兄弟便拜了把子,做了结义弟兄,马三无儿无女,他两位义兄曹家只有个女儿便是何雨柱的母亲,何家有个儿子何大清,曹何两家便给两人定了娃娃亲,马三对这俩孩子非常好,几乎是视如己出,但随着何大清越来越大,毛病也越来越多,何大清年轻时比何雨柱还愣,也是个混不吝,而且还偷鸡摸狗,更过份的是的年轻时还喜欢扒寡妇墙头,这点儿何雨柱上一世倒是得了他的真传,为此何大清没少挨他老爹的棍棒,但他也是个混不吝,何大清的父亲没法便交给马三教育,马三对何大清自小便很严厉,何大清还真怕他,这样才好了很多,但后来马三一家回关外了,自此两家断了联系,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何雨柱小时候听他母亲给他说的,当时何大清已经有些故态复萌了,何雨柱的母亲劝了几次反遭毒打,现在想起来母亲早逝应该也有何大清同寡妇不清不楚有关系,而自己上一世居然也栽倒在寡妇身上,自己真够混蛋的,想到这忍不住“啪啪”给自己抽了几个大嘴巴。
何雨柱想到的收拾何大清的最佳人选就是马三了,回想了一下上一世马三这时候已经回到四九城了,但他好像是身上有点儿官司,上次来自己家还是偷偷来的,处理好自已家的事情后就跑往外地了,后来再没有消息,不过他是真心对自己好。
何雨柱打定主意便起身出门,把雨水托付给隔壁邻居照看一下,前世他以为何大清和易中海交好而易中海又是个忠厚长者都是把雨水托付给易中海家,这次他是托付给了自己隔壁的林奶奶,林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也不好,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叫小虎,和雨水差不多大小,生活非常艰难,没有收入来源,只能偶尔从街道接点糊火柴盒这样的零活,或者帮人洗衣服洗床单这类的小活维持生计,其实这位林奶奶有儿子,但当年被抓了壮丁,后来说死到战场上了,媳妇嫌日子苦便丢下孩子跟人跑了,只留下这祖孙俩,后来自然灾害林奶奶把所有吃的都给了孙子自己活活饿死,当时林小虎挨家挨户磕头想要点儿粮食好让老人家临死前能吃顿饱饭但大院里的冷漠至极,即便是道德天尊易中海也没有可怜一下这祖孙两人,当时也求到了何雨柱门前,何雨柱当时给了俩窝头,小虎千恩万谢,头都磕流血了,转头却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抢走了,使得林奶奶到死也没吃上一口,何雨柱知道后本要发火,但秦淮茹抛了个媚眼何雨柱便屁颠屁颠,怒火烟消云散,甚至觉得对不起贾家,现在想起来何雨柱都觉得臊得慌,真想再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何雨柱把何雨水托付给林奶奶之后回屋取了点钱往外走,走到前院门口遇到了门神闫埠贵,何雨柱随口打了声招呼“三大爷早啊。”闫埠贵却愣住了“嗯,谁是三大爷。”何雨柱这才想起来这时候街道还没有定管事大爷,忙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哦,闫大爷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闫大爷。”说着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快步走了出去。
闫埠贵还在那里嘀咕“我明明听他叫的是三大爷呀,难道我真的听错了,不可能呀,我耳朵好着呢。”
咱不提闫埠贵,只说何雨柱出门先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些点心依照前世的记忆摸索着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小院儿,见四下无人才拍了拍门,过了很久门才缓缓开了条缝,一个五六十岁花白头发的老头探出头来问道“你找谁呀?”何雨柱一眼便认出他就是自己爷爷的结义兄弟马三,心潮澎湃,但此时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不认识的道“我找,我找我爷爷的结义兄弟马三爷。”
那老头疑惑的问道“你是?”何雨柱忙自我介绍“我是何云的孙子,我父亲叫何大清,我母亲叫曹二妞。”马三大喜忙把何雨柱让进院里“来,孩子,快进来。”
进了院儿之后马三又挂上门,把何雨柱引进了堂屋,道“孩子,我就是马三,是你爷爷和你外公的三弟。”何雨柱忙跪下来磕头道“三爷爷好,我可算找到你了。”马三忙把何雨柱扶起来道“孩子,快起来,咱自家人就不用这些虚礼了,来让三爷爷看看你。”说着仔细端详起了何雨柱,口中啧啧道“嗯,还真有几分大哥当年的神韵,这眼睛像大哥,这鼻子像你外公,像二哥,好啊。”
马三看到亲人心情非常好,一扫最近心里的阴霾,问起了何雨柱家里的情况,当听到大哥二哥都已仙逝放声痛哭“大哥二哥,三弟回来晚了,连你们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兄弟对不起你们呀。”何雨柱劝了好一阵才劝住了马三。
马三这会儿心情平复了些,他笑嘻嘻地问何雨柱:“柱子,你咋晓得三爷爷住这儿呢,是不是你爹跟你说的?”
何大清当然没告诉他,何雨柱自然也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前世晓得这儿。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说辞:“三爷爷,我哪能知道呀,是我妈生前跟我说了这个地方,还跟我说了……”“停,停。”马三打断了何雨柱,“柱子,你是说二妞侄女也走了?”
马三看着何雨柱一脸悲伤,自己也忍不住难过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他心里感叹,自己不过才离开四九城九年,回来就已经人事全非,阴阳相隔了。何雨柱这时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跟着哭了起来。马三瞧见何雨柱哭,反而安慰起他来:“柱子,人走了就走了,咱们今天能见面应该高兴才对,你再跟三爷爷讲讲你们这几年是咋过的。”
何雨柱就把这几年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马三听着听着,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当听到何大清这段时间居然迷上了一个寡妇,对一双儿女不管不顾,马三气得跳脚,大骂道:“何大清,你个混蛋,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老子当年教训你还是太轻了。”
何大清小时候犯的那些错,让马三越来越看不上他。可他毕竟是自己大哥的儿子,自己也是用心教导他的。本以为他已经改好了,没想到自己一不在他身边,他就又犯老毛病了。马三越想越气,手里把玩的核桃都被他捏碎了。
何雨柱压根没想到马三会因为何大清找寡妇这事气成这样,他心里直犯嘀咕:“三爷爷,我爸找个寡妇虽说不太好,可也算不上啥大错吧,您咋就这么大火气呢?”马三瞅了瞅何雨柱,无奈地叹口气:“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啦,就别提了。”
马三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倒是问了何雨柱好些细节,想了解一下何大清这段时间都干了些啥。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听何雨柱咋知道何大清和那个寡妇的事儿。如今的何雨柱那可是机灵得很,立马就说自己发现何大清行为古怪,以前天天往家带饭盒,后来越来越少,害得自己和妹妹老是挨饿。而且晚上回来得也越来越晚,有好几次还夜不归宿。何雨柱问了几句,反倒挨了何大清的打骂。没办法,何雨柱只好偷偷去跟踪何大清,这才发现了他的秘密。
马三一听,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何大清的腿给打断。他向来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想当年,他为了教育何大清,那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毕竟他们三兄弟就何大清这么一个男丁,现在何大清居然变成这样,他能不心痛嘛。
马三强忍着怒气,对何雨柱说:“柱子,你想让三爷爷咋帮你?”
“三爷爷,我全听您的,您现在可是我们家的长辈呢。”
马三又叹了口气:“按我原来的想法,直接打断他的腿得了。可再一想,他毕竟是你爸,是大哥唯一的儿子,这么做好像有点对不住大哥。”
顿了一下道“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他的地址,我去找他,如果他能改过自新,你再给他个机会。”
“一切都听三爷爷的!”何雨柱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犯嘀咕,他才不相信何大清能有啥改变呢。不过三爷爷都这么说了,他可不能不给面子。
接下来,马三和何雨柱两人愉快地畅谈人生。何雨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重生者,那见识可不是马三能比的,但他可不能暴露出来。马三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给何雨柱讲了好多各地的风土人情。何雨柱呢,也总能发表一些独特的见解,而且每次都能说到马三的心坎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出去买了些菜。马三现在还得尽量隐藏行踪,本来是让他买些熟食,可何雨柱却买了鸡、鱼和一块五花肉。马三看到这些,很是惊讶,但马上又想到何家是厨师世家,这肯定是要自己考考他的厨艺。
何雨柱下厨,不一会儿就做出了四菜一汤,酸辣土豆丝、红烧肉、糖醋鱼、小鸡炖蘑菇。马三尝了尝,忍不住夸赞道:“嗯,柱子,你这年纪能有这手艺,真是相当不错了,绝对有你爷爷六成的功力。再努力个十几年,可能能超过你爷爷。”
马三本以为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没想到何雨柱却不乐意了:我可是重生者,别看我只有十几岁,实际上我都活了七十多年了,钻研厨艺也有五十多年了,怎么才只有爷爷六成的功力。
何雨柱对他爷爷的印象很模糊,他记事的时候爷爷就已经不下厨了,所以对爷爷的真正实力他也不清楚。只是以前听他师傅说过,他爷爷的厨艺在四九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何雨柱的师父可是川菜大师,每次提起何雨柱的爷爷,都是一脸的崇敬呢。
两人吃完饭,马三就拉着何雨柱唠起了嗑,他是越瞅何雨柱越稀罕,都快赶上忘年交了。俩人这一聊就是好几个钟头,天都黑了,还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呢。一方面是马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着亲人,那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另一方面也是马三觉得何雨柱特别对他脾气。
马三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跟何雨柱说:“柱子,天都黑了,雨水还在家呢,你把中午盛出来的那一半小鸡炖蘑菇和红烧肉给雨水带回去吧。”何雨柱也不磨叽,一天接触下来,他也知道马三的性子了。收拾好东西,正要走,马三又把他叫住了,递过来一个盒子,说:“柱子,这个给你。”何雨柱一看这盒子,古朴得很,还是黄花梨木的呢,上面的雕花那叫一个精美,一看就是名家手艺,光这盒子就不简单,赶忙推辞:“三爷爷,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
马三却苦笑了一下,说:“柱子,你拿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这是你外公家的传家宝,现在交到你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二哥和你母亲了。柱子,至于这个盒子怎么在我这里,你也别问,等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可得把这东西藏好了。”何雨柱听马三这么说,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也就不再推辞,把东西收好。马三又拿出五百万要给何雨柱,何雨柱那是坚决不要:“三爷爷,我能挣钱了,这个我真不能要。”
马三道“柱子,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雨水的,我也不方便去见她,这就当是见面礼了。”何雨柱也不再矫情“那我替雨水谢谢三爷爷了。”说完收拾好东西告别了马三。
何雨柱出门后看四下无人才快步往南锣鼓巷走去,他很担心雨水,不知道雨水今天在林奶奶家闹了没有,不过幸好回来时带的有好吃的应该能哄好雨水,顺路又买了几个芝麻烧饼,那个棒子面窝头自己实在是吃不惯。
何雨柱刚进四合院就遇到了把守大门的闫老抠闫埠贵,何雨柱知道这个老抠倒没有啥大毛病,就是爱算计,其实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爱算计,但闫埠贵的算计顶多就是占点小便宜比易中海秦淮茹聋老太太的段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但他不好的一点儿是不光算计外人更算计家人,弄的儿女都跟他学的爱算计,最后算计的家人间都没有一点儿亲情了,闫埠贵老了后儿女也都不管他也算是个悲剧。
闫埠贵看到何雨柱拿了两个饭盒还有油纸包的里面应该也是吃的,不禁眼前一亮“傻柱,下班了?”嘴上虽然说着话眼睛却不时地瞟向那俩饭盒。
何雨柱知道他的意思,忙掐灭他的念头“今天我休息,没去丰泽园上班,去走了个亲戚,这是人家给雨水的。”
闫埠贵知道今天想占傻柱点儿便宜是没戏了,便也不再搭理他转头侍弄起自己那几盆绿植。
何雨柱也不在意,直接往中院走去,此时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院里倒是没啥人。
何雨柱直接打开自家门走了进去,去把雨水叫了回来,雨水正和林奶奶家的小虎玩儿高兴,甚至还不愿意回来,何雨柱对林奶奶说“林奶奶,晚上您别做饭了,今天我带回来了点儿饭菜,一会儿去我那里吃吧。”
林奶奶不愿占何雨柱兄妹的便宜,知道他们俩这几天也不容易,忙道“不了柱子,我已经快做好了,我们就不过去了。”顿了一下低声道“柱子,这几天你爸不在家,如果有啥好东西你可要藏好,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别被别人骗了。”
何雨柱知道林奶奶是心疼自己兄妹,但心想林奶奶还是太善良了,他们哪里用骗,会直接上门抢,也知道她不会来自己家吃饭,便打算做好后给林奶奶家端一碗。
何雨柱回到自己屋开始烧火做饭,何雨水看到何雨柱带回来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哥哥,你没骗我,真的给我带了好吃的。”说着抓起一块鸡肉就要往嘴里塞,满脸都是满足的表情,何雨柱笑骂道“看你都脏成啥样了,跟个假小子一样,去,把你的爪子好好洗洗。”何雨水娇嗔一下“你的才是爪呢。”但还是乖乖的出去洗手洗脸了。
何雨柱把小鸡炖蘑菇又炖上了,现在手艺确实不错,整个中院都是何雨柱家饭菜的香味,弄的中院几家对自家吃的饭都没胃口了,受害最严重的正是西厢房的贾东旭家,此时贾东旭还没结婚,家里只有他和他妈贾张氏。
贾张氏闻到味,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哪个杀千刀的啊,这么晚了做饭,还让不让人活了。”
贾东旭听到他妈抱怨,心里也很不爽,但何雨柱以前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自家没少占他家便宜,便道“妈,就傻柱那样,有啥好东西不都惦记着我这个好大哥,何况今天何大清也没在家,你放心,他一会儿就得给我端过来。”
这时,何雨柱把捎的菜便弄好了,家里也没其他菜,只好又炒了个土豆丝,端着一碗菜来到林奶奶家,林奶奶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看到何雨柱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柱子,你这是干啥呀,给我送菜来了?”
“嗯呐,林奶奶,我今天去走亲戚,回来带了点菜,我做了小鸡炖蘑菇和红烧肉,给您尝尝。”
“这孩子,有心了。”林奶奶笑着接过了碗,“你爸不在家,你们兄妹俩自己吃呗。”
“我妹她吃过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放着也是浪费。”何雨柱挠了挠头。
“哎,好。”林奶奶看着何雨柱,心里暖暖的,“柱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嘿嘿,林奶奶,您快趁热吃吧。我先回去了。”何雨柱转身离开了林奶奶家。
回到家,何雨水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哥,你咋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何雨水迫不及待地问道。
“喏,你的那份。”何雨柱把留给何雨水的菜放在桌上。
“哇,哥哥最好了!”何雨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样子,笑了笑,自己也坐下来吃了起来。虽然生活艰苦,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他就满足了。
贾张氏等了好一阵儿也没见何雨柱来给自己家送饭,骂道“这个傻柱,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还不给咱们送过来!”贾张氏一边嗑瓜子,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一旁的贾东旭听到这话,立马站起身来,“妈,我去傻柱家看看,顺便把咱的饭拿回来。”说着,贾东旭便朝门外走去。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吃的满嘴流油,“慢点吃,别噎着。”何雨柱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头。
这时,贾东旭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柱子,听说你今天做了红烧肉,给我来点呗。”贾东旭笑着说道。
何雨柱心里有点不爽,这贾东旭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蹭吃蹭喝。
“我家的饭菜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吃自己做去。”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贾东旭听了,脸色一下子变了,“傻柱,你别不识好歹!我可是你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大哥?你算什么大哥呀!你有个大哥的样子吗?整天就知道占我家便宜。”何雨柱反驳道。
“傻柱,你少胡说八道!”贾东旭怒气冲冲地吼道。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谁血口喷人了?你问问街坊四邻,哪家没被你贾家占过便宜便宜!”
两人越吵越凶,引得周围的邻居都纷纷过来看热闹。贾张氏闻声赶来,加入了争吵之中,但现在的何雨柱一点不惧,吵架能力也不在贾张氏之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国字脸满脸正气的中年人走上前来,何雨柱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个人是易中海,自己上辈子被他坑惨了,他在轧钢厂做钳工,手艺还不错,是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人,也是众人眼中的老好人所以在大院还有些威信,其实是个非常阴险狡诈的坏东西。
他看着争吵不休的何雨柱和贾张氏,开口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贾东旭,你也是的,怎么能随便跑到人家家里要饭吃呢?这像什么话。”
易中海接着又看向何雨柱,语气严肃地说:“柱子,你也别得理不饶人。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现在也不好和他起冲突,随口应付道“易大爷说的对,那我回去吃饭了。”说着随手拉着雨水回去了。易中海本来还想再说几句之后让何雨柱把饭菜拿给贾东旭现在也不好再提了,便给院里看热闹的众人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该回去做饭的回去做饭吧。”心里却对何雨柱不尊重自己记恨上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便也都回家了。
何雨柱回到房间心里也很恼火,他知道如果再晚走一会儿易中海就要道德绑架自己了,肯定还会让自己把鸡和肉给贾家点儿,他又想了一下前世四合院的众人,这个易中海其实是最可恶的,天天算计自己给他养老,害的自己有亲儿子不能认,一门心思扑在贾家那一群白眼狼身上,最后落个惨死桥洞底下的结局,何雨柱越想越气,自己被算计时院里的其他人大都抱着看热闹甚至是推波助澜的心态,这个院里几乎没好人,别人倒霉时甚至都恨不得去踩上一脚。
何雨柱坐在饭桌旁,前世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中闪过,想起前世自己在四合院里受到的种种委屈,越发觉得这些人都不可靠。他决定从今以后,只依靠自己,努力生活,要活的精彩。最后何雨柱骂骂咧咧道“姥姥,上辈子被你们害的不轻,这辈子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小爷玩死你们。”
何雨柱回屋以后院里其他邻居都散了,但贾家母子和易中海还留在当院,毕竟他们也住在中院“这柱子也太不像话了,一点都不顾及邻里情面!”贾张氏愤愤不平地对贾东旭说道,接着转头对易中海道“东旭他师傅,傻柱不尊敬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一个寡妇,但却也不尊敬你这太气人了”。
“就是啊,妈,您和我师傅可都是长辈,他居然一点都不尊敬。”贾东旭随声附和道。
易中海知道这是两人在挑拨自己,但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觉得自己作为四合院最有威望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尊敬和推崇的,但现在却被何雨柱当众挑衅,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尤其是何雨柱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这简直就是对他权威的直接挑战。
易中海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何雨柱,要让他知道要尊敬长辈,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何雨柱家的门走了进去。何雨柱见到这一幕,顿时拉下了脸:“我说易大爷,你家里人难道没告诉你进入别人家门需要敲门吗?你都一把年纪了,连这种基本礼数都不知道吗?”
易中海本来是来教育何雨柱的,谁知道却先被何雨柱教育一番,气得脸色铁青,他瞪着何雨柱骂道:“傻柱,你一个晚辈竟然敢教训起长辈来!是谁给你的胆子?”
何雨柱冷笑一声,讽刺地说道:“哼,你也配自称长辈?你想当长辈,那就回家去当自己家人的长辈吧!但前提是要有后代啊!如果你还想当我的长辈,除非你先改个姓,改成何姓再说。”
易中海听了这话,气得几乎要冒烟,没有孩子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他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起来:“傻柱,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天我一定要代替你爹何大清好好教教你要知道尊敬长辈!”说着便伸手向何雨柱抓去。
何雨柱虽然身材没有易中海健硕,但毕竟几十年的人生阅历,还练了几十年的摔跤,便顺手拉住易中海给他来了个过肩摔,把他摔的七荤八素。其实他知道易中海未必是真要对自己动手,但他既然动了那就趁机收点儿利息。
两人的吵骂声已经引来了邻居的围观,但谁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把易中海摔了个仰八叉,躺在地上直哼哼,都纷纷指责起了何雨柱。
“傻柱,你怎么把易大爷摔成这样,还不快向易大爷道歉。”
“对呀,你怎么能对易大爷动手呢。”
何雨柱装作满脸歉意的给易中海道歉“易大爷,真对唔起呀,我不是有意的,这只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没把您摔坏吧?”
这时住在后院的官迷刘海中也过来了,他说道:“傻柱,你是不是也是皮痒了,等何大清回来我得让他好好收拾你。”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他反驳道:“刘大爷,您那套棍棒教育还是回家教育自家三个小子吧,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更何况易大爷对我动手我还不能反抗了,他摔成这样也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刘海中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不好发作,他确实一直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理念,动不动对自家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来一顿,老大刘光齐却打的很少,他认为老大是嫡长子,以后要光耀刘家门楣,何雨柱倒说的是实话,刘海中也只能瞪着何雨柱。周围的邻居们见状,纷纷摇头叹息,觉得何雨柱实在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当面顶撞两位大爷。
易中海还要再发作,林奶奶赶忙走过来劝道:“他易大爷,算了吧!柱子年纪还小,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性格,他也不是有意的,您可千万别跟他一个孩子计较啊!”
易中海心中十分不悦“这个老太太话里话外居然有指责自己的意思。”但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有好多人都在旁边看着热闹呢,心里虽然有气,但今天脸已经丢了,再闹只能越抹越黑,便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便故作大度地说道:“那行吧,既然林嫂子都开口了,我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说罢,易中海便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众人看到易中海离开了,这才慢慢散去。林奶奶走上前,语重心长地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啊,你还小,有些事儿呀该忍还得忍,别那么冲动了。”
何雨柱心里明白,林奶奶这番话完全是出于好心,也是为了他好,于是连忙点头道谢:“林奶奶,谢谢您的关心,我都记下了。”但是心里却道: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忍,谁惹了我我就得报复回去。
何雨柱也回到了自家房间,看到何雨水还是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刚才的情形把她吓着了,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雨水,别怕,有哥在呢。”雨水这才回过神来,眼中还带着些许泪花,抽泣地说:“哥,他们那么多人,我怕……咱爹啥时候回来呀?”
何雨柱心里一揪,心想“咱爹已经不要咱们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她道:“雨水,别害怕,他们再多人也伤不了你。”他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背,让她慢慢地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才把雨水哄睡着,看着妹妹脸上仍有余悸,何雨柱心疼不已。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她。自己忙了一天也累得够呛,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便也慢慢睡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马三这边,按照何雨柱说的地址找了过去,这地方离何大清家有点儿距离。
到了地方之后,马三就在附近晃悠了起来,他怕何大清认出他来,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旧衣服,戴着一顶破帽子,还特意留了胡子。
晃悠了一会儿,马三就看到何大清拎着几个饭盒哼着小调从远处走了过来。马三看到他就一肚子气,但是强压怒火闪到一旁。只见何大清走到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模样很漂亮的俏寡妇,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旗袍,头发盘成一个发髻,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非常漂亮。
“回来了?”那女人轻声说道。
“嗯,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何大清笑着说道,然后走进了房间里。
马三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几分。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晚会儿悄悄地来到他们屋外,听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静谧之中。马三蹑手蹑脚地走到何大清家门外,小心翼翼地站着,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的动静。
屋内的两人似乎刚刚结束一场亲密的交流,正在休息。突然,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大清呀,什么时候把那两个小崽子赶走呀,我真的不想再住在这么个小破房子了。”显然,她对此事念念不忘,之前可能也多次提起。然而,何大清心中仍有一丝犹豫,他带着几分愧疚说道:“柱子和雨水还小呢,这么匆忙地将他们赶出家门,我心里实在有些不落忍啊。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女人并不罢休,她坚决地回应道:“我才不管呢!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若不是因为你的承诺,我又怎会同意与你在一起?”说着,她轻轻凑近何大清,柔声细语地继续劝诱:“大清呀,你看看你那个儿子,整天对我横眉竖眼的,我实在受不了啦。女儿又是个赔钱货,将来我们肯定相处不好的。相比之下,大龙和小龙多懂事啊,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而且,我们还年轻着呢,我还可以给你生更多孩子。”
这番甜言蜜语如同一剂强力的迷魂汤,让何大清心动不已。最终,他答应女人,明天就将何雨柱和何雨水赶出家门。两人又温存了一阵便睡了过去。
门外马三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气愤难平,这何大清简直就是个畜生!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呢!可这何大清为了一个寡妇,竟然想要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真的是太过分了!马三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直等到半夜时分,才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拨开了门闩,然后迅速闪进屋内。当他看到炕上熟睡的两个人时,心中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不想轻易对何大清动手,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下手太重。于是,他直接走到桌子旁边,抓起桌上的水烟袋,狠狠地抽了起来。
白寡妇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气,她半梦半醒之间嘟囔道:“大清,别抽了,睡觉吧。”然而,她又听到身旁传来何大清响亮的鼾声,顿时惊醒过来。何大清明明就在身边,那么,究竟是谁在这里抽烟?
惊慌失措的白寡妇连忙推搡何大清,焦急地喊道:“大清,大清,快醒醒!咱们屋里有人在抽烟!”
何大清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到屋中有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手中的水烟袋一闪一灭,发出微弱的光亮。他心头一惊,连忙喝问道:“谁?”就在此时,白寡妇打开了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那个人的脸庞。
何大清看清那张脸后,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哆哆嗦嗦:“三……三叔,是你吗?”马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然后冷笑着说道:“好啊,何大清,难得你还能认得我呀!”何大清的嘴唇颤抖着,他急忙说道:“三叔,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您呢?”马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命令道:“行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出来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何大清安抚地拍了拍白寡妇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怕,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随后,他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缓缓走出房间。
何大清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马三,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走吧,跟我来。”说完,马三转身快步向前走去,何大清见状急忙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一处荒凉之地。马三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道:“说吧。”
何大清强压下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道:“三叔,您这是要我说些什么呢?”然而,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马三面沉似水,提高音量道:“别再给我装傻充愣,你们刚刚密谋的事情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何大清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求饶:“三叔,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马三见此情景,稍稍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语气坚定地说道:“把那个寡妇赶走,我本来不想阻止你再婚,但是这个女人不行,她心肠太过歹毒。”
何大清面露迟疑之色,低声说道:“三叔,我和小白之间是真心相爱的,我实在无法割舍她啊。”
“真爱?你们也好意思提及真爱!你那是馋她的身子!她是想要你帮他养孩子,你信不信一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她绝对会把你扫地出门。”马三怒目圆睁,瞪着何大清,气得火冒三丈。但他看着何大清那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模样,心里明白再多劝说也是徒劳无功。
马三看着何大清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咬牙切齿地对何大清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柱子和雨水他们兄妹两个?难道真的要把他们赶出何家吗?”
其实,何大清一开始确实有这个想法,但现在被马三质问后,他哪敢承认啊?马三可不是吃素的主儿,把他惹急了他可真敢对自己下手。但他也清楚白寡妇绝对不会容忍何雨柱兄妹俩留在家里。何大清只能保持沉默,不敢回答马三的问题。
马三看着何大清那副窝囊样,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地踹了何大清一脚,并骂道:“好哇,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竟然比老虎还要狠毒。”
何大清被马三踹倒在地,眼泪汪汪地抱着马三的腿,苦苦哀求道:“三叔,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小白呀,求求您了,侄子求您了。”
马三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暗自叹息,大哥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他愤怒地说:“如果你不是大哥的独子,我早就打断你的狗腿了,既然你不忍心那就我来吧。”说完,马三转身就要离开。
何大清能然拉住马三的衣角,哭哭啼啼地说:“三叔,你不能这样,没了小白我还不如死了呢,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一定让小白对柱子和雨水好。”
马三听到这里,停下脚步“你拿什么保证?你根本就拿捏不住那个骚娘们!”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个寡妇,那么你就滚出何家吧。从今天开始,何家所有的一切都将归柱子所有,你自己滚吧!”。
此时,何大清愣在了原地,他还想求求马三:“三叔……”话没说完,马三直接打断了他,说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你跟那个白寡妇断了,我打断她一条腿,你回去好好过日子;二是你继续跟白寡妇在一起,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回这个家,你和何家也从此断绝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大清不敢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要让他做选择,他肯定会选白寡妇。于是,他郑重地给马三磕了个头,说道:“三叔,侄儿不孝……”
马三恨得咬牙切齿,但他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还是有些不忍心,说道:“大清啊,你这是被鬼迷了心窍,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有回头的那一天,不要和柱子、雨水他们彻底闹僵,让他们恨你一辈子。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多留个心眼儿,别对白寡妇那一家子掏心掏肺的。”
马三又道:“还有,你给柱子出一份文书,把房子转到他名下,另外给雨水留一封信,就说你去外地工作了。”何大清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又回到白寡妇租住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白寡妇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到何大清终于回来了,白寡妇急忙迎上去,一把拉住何大清的手,焦急地说道:“大清啊,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这个男人是谁啊?”说着,她努了努嘴,指向站在一旁的马三。
何大清拍了拍白寡妇的手,安慰道:“别着急,这是我三叔。”
听到这话,白寡妇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连忙向马三道:“哎呀,原来是三叔呀,侄媳妇这里有礼了。”
然而,马三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道:“我可没有这样的侄媳妇。”
白寡妇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正要发作,但被何大清拦了下来。只见何大清对白寡妇说道:“把纸笔给我拿过来。”
白寡妇虽然心中有气,但现在还不敢太过忤逆何大清,只得乖乖地去拿了纸笔过来。
拿到纸笔后,何大清迅速地写下一份文书,文书上说明将何家祖宅过户到何雨柱的名下,并把祖宅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何雨柱兄妹两人。当白寡妇看到这份文书时,气得跳脚,撒起泼来,大声喊道:“何大清,你凭什么把房子给那个傻子!那可是我们的家,给他了我们住哪儿!”
听到白寡妇的话,马三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白寡妇的脸上,白寡妇的俏脸立马鼓的像个馒头。恶狠狠地骂道:“再敢撒泼,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打断!”
白寡妇被打得愣住了,她看到马三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抗,只能惊恐地看着马三。
马三把文书收进怀里,然后看都不看白寡妇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白寡妇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马三走得远了,白寡妇这才开始发作,一边哭泣一边捶打着何大清:“何大清啊,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负你的女人,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此时的何大清心情十分烦躁,听到白寡妇的责骂后,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
白寡妇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想继续撒泼。然而当她看到何大清那阴沉的脸色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只好改为哭哭啼啼地说道:“大清啊,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那个傻儿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何大清无奈地叹息一声,回答道:“唉,现在能保住这条小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白寡妇却对此表示怀疑,不屑地说:“有这么严重吗?难道他真的敢打断我的腿不成?”
何大清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我这位三叔可不是普通人。他家祖上当过御前侍卫,手上的功夫非常厉害。而且他早年一直闯荡江湖,也有很多江湖上的朋友,当时世道混乱,他的手上可是沾过不少人命的。”
白寡妇听到这话后,心中大惊失色,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抓住何大清的胳膊,声音颤抖着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何大清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风头。我担心我的三叔会继续纠缠我们,找我们的麻烦。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去你老家保定,以我的厨艺,一定能让你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白寡妇听了何大清的话,心中暗自思忖。她觉得何大清的主意也不错,回到家乡保定,不仅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还能更好地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
两人商量好后,迅速开始收拾行李。他们只将一些重要物品打包起来,准备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两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家门,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生怕有人跟踪他们,终于成功地到了火车站,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马三已经彻底对何大清绝望,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他离开何大清后,心情沉重地趁着夜色来到了四合院。他翻越过四合院的围墙,悄悄地进入了中院。凭借着记忆,他找到了何家门口,然后用他熟悉的方法打开门,闪进了何家的屋子。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摆放整齐,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亲切。马三轻轻走到床边,低声呼唤着:“柱子,柱子。”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何雨柱被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床前的马三,惊讶地问道:“三爷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揉了揉眼睛,试图清醒过来,看到只有马三一人,知道何大清舍不得那个白寡妇,但仍是故意问道“三爷爷,你见到我爹没有?我爹怎么说了?”。
马三叹了口气“你就当他死了!”声音有些大,忙压低声音说:“我白天不方便来,以后你就是何家的顶梁柱了,你要照顾好雨水。”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何雨柱,“这是你爹给你写的把房子转到你名下的文书,还有一封给雨水的信。你尽快去办理手续,将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另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和雨水,特别是你们家祖传的菜谱,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起来。我担心你爹以后还会来找你麻烦。”
马三接着又向何雨柱交代了许多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包括如何处理家中的财物、保护自己的安全等等。何雨柱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意识到,马三虽然不是他的亲人,但却像家人一样关心他。
最后,马三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担忧。他轻轻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妹妹。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找院里的其他人帮忙,或者找你爷爷的徒弟帮忙。”
何雨柱呆呆地坐在床上,手中拿着马三给他的包袱,听着马三的谆谆告诫,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马三要跑路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轻声道:“三爷爷,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们了?”
马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舍:“我留下来对你们没有好处。通过昨天的交谈,三爷爷也相信你能撑起这个家,要不然就算把那个贱女人除掉,我也不会放何大清走。”何雨柱深知马三所言非虚,他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即便侥幸躲过这几年,在那十年也会被清算。
但想到马三即将离去,心中还是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三爷爷,您必须要走吗?”马三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是的,我必须走。我的身份太过特殊,我不能连累你们。”
听到这里,何雨柱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马三说得没错。然而,他还是想要尽力帮助这位老人。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三爷爷,您打算去哪里呢?”马三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四海为家吧,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三爷爷,我建议您去香江!那里或许是一个适合您发展的地方。”马三听后不禁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去香江呢?那里太远了。”何雨柱解释道:“三爷爷,以您的身手和本事,在香江一定能够大展拳脚。那边相信拳头和武力,您到那边这一身功夫就有了用武之地。而且,那边的环境相对宽松,您可以自由发挥自己的才华,甚至您也可以开武馆收徒,总不能把您这一身功夫埋没了。”接着,他详细介绍了香江的情况,让马三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初步的了解。
随着何雨柱的描述,马三原本沉寂的心渐渐燃烧起来。他开始想象自己在香江开设武馆、传授武艺的情景,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成就。如果真如何雨柱所说,自己的确有可能在香江大有作为。经过一番思考,马三最终决定听从何雨柱的建议,前往香江闯荡一番。他感激地看着何雨柱,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柱子,谢谢你给我指明了方向。等我到了香江,站稳脚跟之后,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何雨柱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支持马三的决定。
马三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柱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该不会是被人给忽悠了吧?”何雨柱自然不可能告诉马三他其实是个重生者,只能笑着回答:“三爷爷,您尽管放心,我肯定不会骗您的。”马三见他如此笃定,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这时,何雨柱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并将其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五根小黄鱼。他对马三道:“三爷爷,我们这边的钱到了香江那边可没法用啊,您把这个带上吧!”马三连忙摆手拒绝:“这可不行,哪有让晚辈给长辈钱的道理呢?”何雨柱认真地解释道:“三爷爷,您去到香江那边后,难免会有用到钱的时候。而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爷爷、也就是您的义兄留下的,您要是真把我当成自家人,那就别再推脱了。”马三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小黄鱼,并说道:“好吧,那就当作是三爷爷向你们借的。”
两人商量定后,马三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我今天就得赶紧离开。”何雨柱没想到他如此着急,连忙说道:“三爷爷,没必要这么匆忙吧?您先见见雨水,我还得给您准备些路上吃的东西呢。”马三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我不能再多做停留了,如果被人发现可不得了。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千万别说见过我,那个小院你以后也别再去了。”他沉思片刻,接着对何雨柱道:“柱子啊,你爹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我觉得那个寡妇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要是你爹到了晚年在她那里过得不好,希望你能念及父子之情,给他一口饭吃。”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何大清。何雨柱重重地点头,表示明白,同时承诺一定会做到。
马三见此间的事已了,便坚持要走,何雨柱深知他这是为了他们兄妹着想,只能含泪与他道别。马三趁着夜色翻墙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简单收拾一下便向着香江的方向而去。
一夜之间,父亲何大清和三爷爷马三相继离开,这让何雨柱的心情变得十分惆怅。他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过了许久,何雨柱缓缓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打开了马三留给他的包袱。包袱里除了何大清留下的书信和文书外,还有两卷画轴静静地躺在那里。
何雨柱好奇地拿起一卷画轴,轻轻地展开。当他看到画卷中的内容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尽管他对书画一窍不通,但也能看出这幅画作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他又仔细端详了半天,才终于认出其中一幅竟然是宋徽宗赵佶的书法作品!而另一幅则是唐伯虎的画作!
何雨柱的心跳瞬间加速,脑中不由自主地高呼道:“发财了!这两幅画绝对价值连城啊!”他深知这些珍贵的艺术品在后世将会有多么高的价值。据他估计,这应该是马三的先祖在清朝皇帝退位之时,趁着混乱从大内偷偷带出来的宝物,绝对是稀世珍宝。
然而,兴奋之余,何雨柱也意识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虽然这两幅书画在后世确实价值连城,但那是在后世。而在当下这个时代,这东西不值啥钱甚至还可能惹祸。尤其到了那个特殊的十年期间是绝对的祸害。
不过,何雨柱很快冷静下来,暗自思忖着。毕竟,距离那个特殊时期还有好十来年,在这段时间里,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保护这两件宝贝。
何雨柱将马三留下的东西仔细地整理归置好后,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他心里清楚,家中除了何大清放置物品的地方外,屋子下面还隐藏着一只箱子。在前世,那是在装修房屋时偶然发现的,而那时,那个箱子当被秦淮茹毫不留情地收缴了。这一世,他绝不会重蹈覆辙犯下同样的错误。尽管他深知那个箱子的所在之处,但此刻并不急于将其取出。
今天是何雨柱需要上班的日子。他洗漱妥当后,精心为何雨水准备了早餐,并轻声唤醒了睡梦中的小姑娘。小姑娘昨天与林奶奶家的小虎尽情玩耍了一整天,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强将她唤醒。
何雨水迅速吃完早餐后,又兴高采烈地奔向林奶奶家去找小虎一起玩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等过些天家里归置好以后,必须尽快将她送往学校,绝不能让她继续这般肆意玩耍下去。
何雨柱中午不能回来,只好把何雨水又交代给林奶奶,他向林奶奶说明情况并表示感谢,原本打算支付一些费用给林奶奶,但林奶奶坚决不肯收下。见状,何雨柱决定等晚上下班后,再带些饭菜送给林家,以表达感激之情。毕竟何家的家产何大清一点儿都没能带走,何雨柱手里现在颇为殷实。
时间尚早,何雨柱迈着悠闲的步伐向丰泽园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四九城此时的美景和独特的建筑风格,心中不禁感叹:谁能料到数十年之后,这里竟会变得如此不同呢!
尽管沿途的风景令何雨柱看得兴致勃勃,但当他终于抵达丰泽园时,双腿却已经疲惫不堪。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行啊,我必须趁着现在不需要票的时候赶紧买一辆自行车才行!还有手表、缝纫机、收音机这些东西也都要买回来。反正我现在手里有钱,而且还要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把那些旧被褥统统换掉!”
就这样想着,何雨柱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丰泽园。目前,他在这里仅仅是一名学徒工,跟随着川菜大师王德顺学习川菜技艺。王师傅对待他非常好,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了他。
何雨柱的爷爷当年曾亲自指导过这位王大师的厨艺,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何雨柱的爷爷也算得上是王大师的半个师父,因此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情谊。
这位王大师为人正直,也懂得感恩,一直对何雨柱照顾有加。然而,前世的何雨柱在这件事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受到四合院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挑拨离间,自认为自家传承的谭家菜乃是高贵的官府菜,而王大师所擅长的川菜只是普通百姓餐桌上的家常菜,因此心生轻视之情。
王大师见何雨柱如此不争气,心中十分失望,多次严厉地教训他。可何雨柱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将王大师视为仇人,并偷偷逃离了他的身边。后来,王大师曾多次前往四合院寻找何雨柱,试图劝他回心转意。然而,那时的何雨柱已经陷入固执之中,对王大师的善意劝告充耳不闻,甚至恶言相向,让王大师伤心欲绝。这件事导致王大师一气之下病倒了,从此与何雨柱断绝了往来。
尽管何雨柱对王大师如此不敬,但王大师仍然没有将他开除出师门。正是因为这份宽容和大度,才使得何雨柱能够继续留在四九城的厨师界。如今回想起来,何雨柱深感愧疚,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来到丰泽园后厨。他一改往日的冷漠态度,主动与后厨的其他人打起招呼来。这让众人感到十分诧异,要知道,何雨柱平常总是仗着自己有点手艺,再加上谭家菜传人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傲气十足,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他竟然如此反常地主动和大家打招呼,难道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不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后厨开始忙碌起来,学徒工和帮厨们各司其职,有的忙着洗菜,有的则专注于切菜。平日里,何雨柱对这些杂活向来不屑一顾,只有当师傅在场时,他才会装模作样地拿起菜刀切几下。然而,今天的何雨柱却出人意料地主动承担起切菜的任务。
只见何雨柱熟练地拿起菜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以精湛的刀工,巧妙地操纵着手中的刀具,将每一片黄瓜都切得极其均匀,呈现出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完美薄片。这一幕令一旁正在切菜的学徒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赞叹道:“柱子,你这刀工真是了不得啊!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展示过呢?”何雨柱微微一笑,谦虚地回答道:“这不,最近突然开窍了嘛,看你的手艺其实也不赖,不过话说回来了,能在咱丰泽园里帮厨的哪个手艺能差了。”无形之中他就捧了后厨人一波,“那是,咱丰泽园随便出去一个到外面饭馆都得是大师傅。”这句话得到了后厨人的一致赞同,一时间后厨得气氛非常好。
“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正在这时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个帮厨忙迎上去道:“王师傅,我们都在说柱子呢!”听到柱子的名字,王师傅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小子该不会又闯祸了吧?”他可是为这个徒弟操碎了心啊!
那个帮厨似乎看出了王师傅的心思,连忙笑着将他引到何雨柱身边,指着案板上切好的食材说道:“王师傅,您看,柱子今天的刀工大有长进呀!”
王师傅顺着帮厨的指引看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满意。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嗯,不错,不过不能骄傲,还得继续努力。”
何雨柱听到师傅的夸奖,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他认真地回答道:“师傅,您放心吧,我会努力的。”说完,他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临近中午的时候,丰泽园逐渐热闹了起来,食客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店里,王大师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抽空关注一下何雨柱。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徒弟最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何雨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谦逊有礼、待人亲切的年轻人。如今的他与后厨的所有同事都相处得十分融洽,这让王大师感到十分欣慰。要知道,从前的何雨柱可没这么好相与,那时的他在后厨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不仅如此,现在的何雨柱还变得异常勤快,眼神和手脚都比过去灵活许多,总能及时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给大家提供各种帮助。就连一向挑剔的王大师都不得不承认,何雨柱的改变让他自己轻松了不少。此外,何雨柱做起事来越发有分寸,既不会过于张扬,也不会畏手畏脚,一切都恰到好处。看着何雨柱的成长,王大师心中满是感慨,仿佛看到了一颗即将破土而出的种子正在茁壮成长。
中午忙碌过后,王大师微笑着对何雨柱说:“柱子啊,今天中午后厨的菜就交给你来炒吧。”听到这话,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好嘞,师父!我一定好好表现!”他心里清楚,师父这是想给他更多的锻炼机会,提升他的厨艺水平。若是放在平常,后厨的其他厨师可能会对此颇有微词,但今日情况不同,何雨柱的变化实在太大,以至于后厨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希望能借此机会,看看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柱子究竟有多大的进步。
何雨柱准备炒四个菜: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回锅肉和鱼香茄子。这些都是经典的川菜,他独自完成了切菜、配菜等工作,然后熟练地起锅烧油,待油温升高后,放入葱花和姜末煸炒出香味,再将土豆丝放入锅中翻炒,动作十分娴熟。王大师站在旁边仔细观察,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可。没过多久,一道色香味俱佳的酸辣土豆丝就顺利出锅了。
何雨柱将一盘土豆丝盛好,端到王大师面前说:“师父,请您点评一下。”王大师盯着眼前这盘色香味俱全的土豆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他仔细的品尝,一言不发,随后直接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
后厨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疑惑,纷纷议论道:“难道是做的不好吃吗?可是看着很有食欲啊。”他们心里暗自猜测,但谁也没有说话。一个厨师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连连点头“嗯,柱子,你炒的的也太好吃了。”后厨其他人看了也忙尝了起来,发出连连的赞叹“嗯,味道真好。”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土豆丝也能炒的这么好吃。”
“柱子,你这道土豆丝没话说。”何雨柱听着一帮人的恭维也没有飘,接着继续炒其他的菜。
此时,王大师端着土豆丝直接来到了丰泽园经理得办公室。这位经理姓梁,和王大师有着多年的交情。当他看到王大师走进来时,便放下手头的工作,笑着说道:“老王,你怎么端盘土豆丝来了,就算是请我吃饭,也应该请点更好的吧。”
王大师笑了笑,回应道:“老梁啊,你可别小看这盘土豆丝。你先尝尝,点评一下!”说完,他将盘子放在桌上,示意梁经理尝尝。
梁经理有些惊讶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些土豆丝放入口中。他细细咀嚼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嗯,果然不同凡响。这土豆丝口感爽脆,调味恰到好处,而且香气四溢,老王呀,恭喜你厨艺又有突破。”
王大师却道“这不是我炒的,是我那个徒弟何雨柱炒的。”梁经理“咳咳”咳嗽了一下,有点尴尬,又尝了一口“细细品味,和你的手艺比还是差点儿意思。”
王大师笑道“你不用往回找补,我还不至于嫉妒柱子,他的厨艺梦超过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梁经理知道王大师这是肺腑之言,忙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我是觉着这道菜你们师徒是旗鼓相当。”
接着梁经理问道“怎么就炒了这一个菜?”“炒了四个,这一个先炒好了我拿来让你品鉴一下。”“那等什么咱们一块儿去后厨尝尝柱子的手艺。”于是两人便一起往后厨走去。
来到后厨却见到后厨的人都在猛扒拉米饭,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是闷头吃饭,平时吃饭时盛菜的盆此时干干净净,连一点儿汁水也没留下。
王大师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铁青着脸吼道:“怎么搞的?菜呢?你们都吃完了?我还一口没尝呢!”
众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对方,但谁也不敢说话,毕竟他们知道自己理亏。
王大师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每个人的碗里,只见大家的碗里都堆得满满的菜,显然这些菜都是被他们从锅里直接扒拉出来的,生怕别人抢了似的。
王大师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一帮没出息的家伙!”但同时,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做的菜太好吃,这帮人也不至于这么失态。
想到这里,王大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转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再炒两个菜让梁经理尝尝。”
何雨柱连忙答应道:“好嘞。不知道梁经理想吃什么菜?”
梁经理笑了笑,说道:“你给我做一个鱼香肉丝和一个宫保鸡丁吧。”
“好嘞,您稍等。”何雨柱应了一声,便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王大师和梁经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何雨柱熟练地切菜、炒菜,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梁经理轻声对王大师说道:“老王啊,这小伙子的厨艺确实不错,看样子深的你的真传。”
王大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是啊,这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他有天赋,只要努力绝对是把好手。”
不一会儿,何雨柱便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梁经理与王大师对视一眼,随后各自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他们的目光再次交汇时,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表示对何雨柱厨艺的认可。
这时,后厨的一名厨师走了上来:“王大师,梁经理,柱子今天做的菜味道如何?”梁经理回答道:“嗯,挺不错的。”厨师笑着说:“那就好,既然你们也品尝完了,剩下这些可别浪费了,我们端走吧。”他边说边伸手去拿那两盘菜。然而,梁经理却急忙拦住了他:“哎,等等,我和王大师还没吃饭呢!这两盘菜我们就端回办公室吃了,再帮我们盛两碗米饭送过去就行。”说完,梁经理和王大师每人端起一盘菜,转身离开了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