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街头的早市正飘着糖油果子的香气,11岁的小玥儿穿着白色运动鞋,鼻尖几乎要贴到路边摊的玻璃窗上。玻璃窗里,筱梅阿姨正举着夹子翻动刚出锅的狼牙土豆,金黄的薯块裹着红油在灯光下闪着光。
小玥儿的帆布鞋尖轻轻踮起,右手不自觉抓住了身旁爸爸的衣角。她转头想分享发现的美食,视线扫过身边——爸爸正低头看手机,阿姨牵着弟弟的手,连家里的小狗Sam都乖乖蹲在脚边,可平时总牵着她的奶奶不见了。
突然,小姑娘的肩膀微微绷紧,像只受惊的小兽猛地转过身。人群像流动的潮水从她身边涌过,彩色的遮阳伞和晃动的购物袋挡住了视线。她把脚尖踮得更高,脖子使劲往前伸,马尾辫随着动作在脑后甩动。
就在街边奶茶店的霓虹灯牌下面,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奶奶穿着藏青色碎花衫,手里拎着刚买的橘子,正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老人的裤脚沾了点早上的露水,走几步就要扶一下路边的梧桐树。
小玥儿没有跑过去,也没有喊出声。她只是把整个身体彻底转了180度,后背对着热气腾腾的小吃摊,眼睛牢牢盯着奶奶的方向。阳光刚好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密的绒毛和微微抿起的嘴唇。
这时弟弟挣脱阿姨的手,跌跌撞撞跑过来拉她的袖子,"姐姐,土豆要好了!"小玥儿轻轻拍开弟弟的手,手指朝奶奶的方向点了点,声音压得很低:"等奶奶。"
Sam好像听懂了小主人的意思,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突然竖起来,跑到小玥儿前面坐下,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像在给远处的老人打着拍子。
街边卖冰粉的阿姨看得笑出了声,举着勺子朝小玥儿比划:"妹儿,你奶奶在那儿呢!"小玥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个慢慢靠近的身影。
奶奶终于走到了近前,看见孙女背对着小吃摊等她,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摸了摸小玥儿的马尾辫:"傻囡囡,怎么不先吃?"
小玥儿这才转过身,伸手接过奶奶手里的橘子袋,袋子勒得她手指出了红印。她没说话,只是把橘子袋换到左手,右手牵住了奶奶的衣襟,像只找到港湾的小船,稳稳地靠了过去。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网友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后不到两小时就火了。有网友认出这是小菲一家,说他们今天要去熊猫基地。
